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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妮。
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人影，正是被赵羊收进召唤兽空间中避难的潘妮。
在没有受到召唤的情况下主动现身了。
看到她小小的背影，赵羊神色一愣：
“现在这么危险你出来干嘛？”
潘妮没有回答。
在战斗中被余波摧毁的大厅，摇摇欲坠的黑袍人盾战。
还有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古董收藏家。
一切都被她看在眼里。
唯独没有去看赵羊。
她不敢。
“大哥哥，这个空间的薄弱之处在大厅的门口位置，艾克叔叔他们也在那边。用圣剑内外夹击的话，应该可以打碎空间。”
她的语气十分平淡，全然不像往日的活泼，平淡到让赵羊感到害怕。
一种不好的感觉出现在他的心头。
“太好了，那咱们...快点过去吧。”
“我...不能走，我走了大家都要死，他已经坚持不住了。”
闻言，赵羊朝黑袍人盾战的位置看过去。
果然。
嘲讽状态虽然持续时间足够长，但是玄武驮山的防御壁已经快要被击碎了。
塔盾上的玄武虚影都几乎要消散。
双方的等级差距太大，就算只是平砍黑袍人盾战也防不住太久。
只要龙魔王脱困，别说跟艾克合力打碎空间了，怕是下一秒大家就会螺旋升天。
“可是你...”
“咔嚓！”
赵羊刚要开口，就听见一道清脆的破碎声传来。
随后就看到黑袍人盾战的身体倒飞而来，滚落在自己脚下。
玄武驮山被击碎，龙魔王脱困了。
他手中提着剑一步一步走来，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头上。
从那阴冷的面容和血红的眼睛中，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愤怒。
这时，潘妮终于没有忍住，微微侧过脸看了自己的大哥哥一眼。
赵羊愣住了。
虽然只看到了一只眼睛，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潘妮露出这种复杂的眼神。
温暖，信赖，留恋，诀别。
赵羊以前从不认为，一个人的眼神可以表达出如此多的含义。
这一刻，他相信了。
可是...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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